一刹那,周从文猛然想到一个可能——有人先于自己做这台手术,他用高压注射器做了造影,导致缝衣针的位置出现变化。
手术,难度+1!
不,手术难度至少+10!
本身难度就是顶天,周从文对能不能做下来还不确定,难度却莫名其妙的又一次提升。
不带这么玩的,周从文有些绝望的看着窗外。
这特么是哪家医院的医生!是哪里的患者!周从文心里骂道。
很明显,患者应该做肺叶切除,而绝对不是做介入手术治疗。
就这都敢做手术,胆子也太大了!
但咒骂是没用的,周从文看着视野右上角渐渐变淡的系统面板,无可奈何的想自己该怎么办。
手术不能不做,系统似乎拼尽最后的能量让自己进入手术室做术前训练。
就它那操蛋样,估计任务失败,小家伙直接就“噶”一下翘辫子。
周从文很是无奈,只能默默的琢磨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不能用高压注射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手缓缓推注造影剂。
用手推,造影剂的浓度不够,图像肯定模糊不清。
虽然解决了一个问题,但另外一个问题随即出现,把手术带向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
再加上缝衣针的位置更贴近支气管动脉,手术失败的可能性又一次提升,已经升到了天际,连周从文都望而生畏。
想明白这一切后,周从文硬着头皮准备再次进入系统手术室。
他没敢浪费时间,而是在进去之前又想了一遍用手推注造影剂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