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静煣确实有点财迷,毕竟一个人独居过日子,要是不会精打细算,还怎么开门做生意?不过,被人说财迷,汤静煣肯定不乐意,把酒壶重重往桌上一放:

“嘿?以前请你喝酒请得少了?你带同僚过来,我哪次没给你打折?”

“那倒是。”

老张早已习惯了这口气,呵呵一笑,端起酒壶倒了一碗。

汤静煣轻哼了声,在温酒的火炉旁坐下,眼珠转了转,询问道:

“老张,起云台那边选驸马,你晓得不?”

老张和汤静煣的父亲是老友,从小看着汤静煣长大,对这妮子的性格太了解。他端起酒碗,做出随意模样:

“老张我干的是巡街的差事,起云台那么多贵人,我自然在场。这不刚忙完,过来歇歇。”

汤静煣眼前一亮,连忙起身,又取了一碟花生放在桌上,在桌子对面坐下:

“结果呢?哪家公子成了驸马?”

老张喝了口黄酒,砸吧砸吧嘴:“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没两壶酒说不完。”

“嘿——”

汤静煣一瞪眼儿,有点想骂人,但想着左凌泉的事情,心里实在痒痒,最后还是起身又拿了一壶,放在了桌上:

“快说快说。”

老张这才满意,开口道:

“还能选谁,前儿个遇上的左公子,家世清白、品貌兼优,公主殿下慧眼如炬,自然是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