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灵烨轻轻抚着白色狸奴的毛发,声音不冷不热:
“你很怕他?”
司徒震撼刚想起身,又蹲了下来:
“师叔,我的意思是事儿做完了,师叔还有没有什么要安排的?只要师叔开口,得罪少府主算什么?把我师父打一顿,我都不皱下眉头。”
“那就继续盯着,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随时告诉我。”
司徒震撼叹了口气,起身准备跃下宫墙,不过想想又问道:
“师叔,你到底想把他怎么样?若是想收拾他,我可得劝您一句,老祖若是动怒,我师父都不敢吱声……”
“我能把他如何?只是想看看他哪点比我强罢了。”
司徒震撼听见这个,也有点抱不平: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小子就会个剑一,天资过人不假,但肯定比不上师叔你当年;要说莽吧,铁镞府比他莽的一抓一大把,论脑子,和师叔比起来更是天壤之别,除开长得俊得不像话,我实在不明白他有什么优点,能被老祖如此偏爱。”
上官灵烨沉默了下,平淡道:
“老祖此举,必有缘由。”
“唉……”
司徒震撼知道摸不透老祖的心思,也不多说了,翻身跃下城墙,尚未落地,便不见了踪影。
上官灵烨在角楼独自站了片刻,待司徒震撼离开后,稍作犹豫,放下了怀中的白猫,身形随风而逝,下一刻,出现在了四夷馆的白墙青瓦之间。
院落是汤静煣的住处,院墙外有仆役交谈和走动的声响,院子里很安静。
上官灵烨透过厢房的窗户,能瞧见一个身材丰韵的女子,坐在圆桌旁,手持针线,借着灯火绣着一件袍子,嘴里还哼着市井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