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借助闽藩,这淮闽尚为亲缘,想要离间他们,只恐怕……”
摇摇头,李子渊的语气显得有些不太自信,这些话,别人也对他说过,只是每每提到淮闽之间的血缘,就完全没了办法。
“哼哼,所谓亲缘又能如何?那郑芝龙与国姓尚是父子,如此亦不甘愿沉寂于府中,尚不惜勾结八家图谋自立,其又焉会因为一妾室所生之女,而弃揽大权?”
冷笑中钱谦益又继续提醒道。
“临川,你于郑芝龙有恩,若非是你上书,郑芝龙又焉能蒙朝廷赦免,你可籍与与郑氏靠近,然后……”
喝了一口茶,钱谦益朝着窗外看了一眼,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世间诸事,皆需谋划,他郑芝龙虽蒙朝廷赦免,可终究身家不清,你可以在这方面略动一些文章。”
在钱谦益指点的时候,李子渊一直是一副聆听受教的模样,即便是好奇也未发问。这时,他注意到其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在桌上写了一个字,瞧着那个字,诧异的时候,又听钱谦益说道。
“可以杀其逼郑!”
钱谦益的话只让李子渊的浑身一颤,他惊愕的看着老师,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钱谦益腹中的计谋远非他人所能相比,他的手段更狠、更毒,而且眼光极为独道。
“可既然……”
“不杀他不足以平民愤!”
摇头打断李子渊的话,钱谦益继续说道。
“他一旦身死,必定会为郑氏所警,他必定是日夜担心自身性命,如此,为求自保,大王以为他还会如当年身在京师一样,任人鱼肉吗?”
郑芝龙不会,同样,他也不会,谁又愿意任人鱼肉?
在钱谦益言道着如何一步步把郑芝龙引上另一条路的时候,李子渊的心头跳动的更厉害了,他已经隐约的猜到了结局,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