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秋风吹过,携带了一抹陆他山身上“今夜或不再”的广藿香气息,正值中调的“今夜或不再”广藿香味较为厚重,夹杂着寻常人根本闻不出来的玫瑰幽香,飘进了他的鼻腔。
“我觉得……”在闻到熟悉的香气后,他脑海中瞬间涌现了和陆他山亲密的画面。本来就不好使的脑子现在更加乱了。他使劲地抓了一下脑袋,疯狂跳动的心脏就像一只大型振动泵一样,把他的脑子搅成了一团浆糊,直接影响了语言组织能力,“你的治疗应该也差不多了、所以是不是该离开承心了。”
但是一说出这句话,他想打自己一嘴巴子。他的本意是想让陆他山摆脱同性恋矫正这一现状,至少能有和娄女士面对面交谈的勇气,不要再让娄女士干涉决定,这样的话,至少娄珊珊也不会在感情这方面对陆他山产生影响。
然而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跟他要把人赶走一样。
陆他山看出了喻朝辞的不自在,于是,他又稍稍拉开了距离,道:“确实也差不多了,不过在承心待了一年,现在突然离开似乎会不习惯。喻院的厨艺值得留恋。”
“就只有我哥我的厨艺值得留恋?”喻朝辞反问。看到陆他山拉开距离,他有点慌。
陆他山认真地想了想:“好像只有在承心才能感受到每天在嘴皮子上得逞的快感,放别地都是别人适应我。”
“我其实不是想让你走、”他解释道,心里乱得像被小鱼丸抓过的毛线球,“就是想让你面对……”
他越解释,脑子里越糊成浆糊。
“面对什么?”
喻朝辞发誓,就算跑完百米竞赛,他的心脏都没跳得像现在这样厉害,膨胀的心脏仿佛压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在原地抓狂半天后,他烦躁地道:“我的第二节 大课要开始了,我、我先回学校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