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屋外的人吓了一大跳,左右张望了一下,明白屋里的人是在跟自己说话之后脸上顿时现出喜色,“喔——”了一声之后忙推开门钻了进去,然后小心地将门合上,回转身时正对上青年看过来的眼睛,心中一跳,唤道:“小天——”
小天,自然就是吉盛天,两年前他在地宫时本以为自己被困死了,却被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句“有进来的路自然有出去的路”的话提醒了,当下接着他潜水过了进来时所经过的那个石室,轻而易举地用宣武帝配剑劈开了那道木制的门,果然那后面就是一条通向山外的秘道。说来好笑,那本是很容易发现的出口,却因为宣武帝留下的手书而白白被困了三年时间。不过也正是这三年时光,天宇的人大约以为他被困死在青岩山中了,自是早就放弃了对那里的搜寻,也没有在全国下达对他的通辑令,倒令他轻松地便回到了南地,寻回以前建立的微薄势力,又加以发展,以达到了如今的规模。
大牛见儿子只看着他不出声,心里“呯呯呯”地跳个不停,这两年小孩儿的身量又拔高了许多,才十八岁就已经比他高了半个头,在外面多种多样的食物的滋养之下身形也变得更为挺拔健硕,使得他这个做爹的站在他面前总提不起长辈应有的气势,反倒像他儿子似的,从不敢顶撞他(话说,大牛兄,乃在小天童鞋还小的时候也不敢顶撞他吧?)。“小天——”大牛眼神游移,“那个,那个——”
吉盛天的脸沉下来,冷冷地道:“说。”
“呃——”大牛压下夺门而逃的冲动,结结巴巴地说出自己前来的目的,“你,你,今天,呃,是不是,呃,要打一个姑,姑娘啊?”
吉盛天的眼神暗了暗:“谁去找你了?”
“你怎么知道的?”大牛一愣之后忙捂住自己的嘴,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儿子,很希望他没听到自己说的话,可显然那是不可能的。对上儿子一双了解的眼睛,他在心里默默地对那个男孩道歉,明明他有叫自己保密的,可自己却一下子就说漏嘴了,真是不好意思。
“哼!”吉盛天自然是不屑于回答这种白痴问题的,他倒是奇怪自己那几个堂主护法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要这个人保密?反正只要这人一来找自己他就会明白是谁透露了这种事出去。“你想帮她求情?”
大牛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儿子,期翼地道:“可,可以不打吗?”
吉盛天眼中闪过一抹讽刺,随即道:“可以。”
“真的?”大牛顿时喜笑颜开,不怕死地上前拉住小孩儿的袖子摇了两摇,道,“小天,你真好!”(汗,怎么那么像小情人跟奸-夫撒娇?)
“你替他挨就是了。”吉盛天抛下一个炸雷。
“啊?”大牛怔了一怔之后反应过来,傻眼了,“为、为什么啊?”
吉盛天没有给出答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卫祥。”
“楼主。”灰衣男子从暗中闪身出来,恭身行礼。
“带去叛血堂,传我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