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珊说得玄乎其玄,太后拿孩子的康健说事儿,她亦拿孩子做由头,太后无言以对,暗叹这个苏氏竟是伶牙俐齿,惯会狡辩!
眼瞧着太后没吭声,面色阴郁,估摸着是无话可说,却又觉得很没面子。
安坐在一旁哦高琇雯决定给太后一个台阶,顺势劝道:
“太后娘娘,要不就让纯贵妃留下吧!左右围猎也就半个多月而已,她人已经来了,何时回去差别不大。
如若让纯贵妃独自回宫,万一有个什么差池,那皇上肯定急疯了!到时他若怨怪于您,那您的一番好意岂不白费了?”
太后仔细一想,高琇雯这话似乎也有些道理,若苏玉珊出什么事,不管是天意还是人为,弘历肯定又会怨怪于她。
若搁平日里,他怨怪也就罢了,她无所畏惧,但如今苏氏还怀着龙嗣,皇室血脉最难得,为了这个孩子,太后也不能冒险。
思及此,太后终是放弃了那个念头,不情不愿地对苏玉珊道:
“那你就暂时留在这儿,切记小心谨慎,万不可再让孩子受到伤害,如若孩子出什么意外,哀家唯你是问!”
苏玉珊顺从的应了一声,又在这儿坐了会子,直至太后说要休息,她与高琇雯才起身告退。
离开的路上,苏玉珊向高琇雯道谢,“方才多谢你帮我说话。”
高琇雯婉然一笑,“应该的,我说的那些也都是实话,你还是待在皇上身边更安全些。毕竟娴嫔还在宫里,你们二人矛盾丛生,你若是回宫,万一娴嫔起了坏心思,那可真是防不胜防。”
蓝容的禁足期限已过,太后本打算带蓝容一起出宫,弘历坚决不许,将其留在了宫里,玉珊若是提前回宫,难保蓝容不会耍阴招报复她。
思来算去,待在围场才是最安稳的。
接下来的日子,弘历率领一众王公大臣和侍卫们前去打猎。
几位皇子们皆同行,容瑜也想参与,一再央求她皇阿玛。
弘历认为女儿马术不错,可以尝试打猎,苏玉珊却担心女儿会受伤。
弘历朗然一笑,对女儿十分自信,“她可是皇室唯一的公主,理当文武双全,既要通晓诗词,还得精通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