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头疼。

方衍小声道，“江御，你是不是嫌我很烦？”

这让人怎么回答。

江御尽量含蓄道：“有点，但还好。”

“我也想睡觉，但我睡不着，要不江御你试试抱着我。”方衍翻了个身，方便江御抱抱。

“不要，想都别想。”这下轮到江御说不要了，那叫一个面无表情，冷酷无情，方衍当场就蔫了，自己抱紧自己，弱小无助还可怜。

似乎怕伤到方衍幼小的心灵，江御还解释了一句，“很热，抱着更热。”

“我不怕热。”方衍很快表明态度。

“我怕。”说完这话的江御莫名有种自己是负心汉的错觉。

方衍支楞起自己，“其实我可以变得很凉快的。”他身体的热度都是自己操控，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让自己变得跟一块冰一样，但这样也太不正常了，像个怪物。

他好像跟所有人都不太一样，方衍并不是不能察觉到自己的格格不入，只是之前他都会选择性忽略。

江御现在是真的有点烦他，方衍不太敢去细品这个烦到底是有多烦，他怕江御会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他，与这个相比其实抱不抱也并不是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