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公子巡睃着他,似笑非笑地道:“你能做什么么?”

打手已逼到了身后,他将这锦衣公子抱得更紧了些,并急声道:“砍柴、挑水、浣衣……我什么都能做。”

“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亦能做么?”锦衣公子一面道,一面不紧不慢地一指一指地拨开他的手指。

他生怕锦衣公子不施予援手,根本未听清便答应了:“能做。”

一众打手见锦衣公子模样不差,一合计,打算将锦衣公子一并捉了,送至南风馆接客,再向老鸨讨要赏钱。

打手所言隐约入耳,他害怕连累了锦衣公子,立即从锦衣公子怀中出来,欲要往前逃。

是了,他为何会以为锦衣公子能敌得过一众打手?

“对不住。”他匆匆致歉,未及抬足,已被锦衣公子蒙住了双目。

紧接着,他鼻尖挤满了刺鼻的血腥气。

锦衣公子并未倒地,所以受伤的是那些打手么?他们为何受伤了却全数安静得如同死去了一般?连零星哀鸣也无?

他正困惑着,却闻得锦衣公子道:“你姓甚名谁?”

“陆怀鸩,鸩酒之鸩。”他的原名并非陆怀鸩,陆怀鸩这个名字乃是他当机立断为自己取的,陆取自他母亲的姓氏,而鸩则意味着他将会毒死所有害他之人。

“鸩酒之鸩?倒是有趣。”锦衣公子牵着他的手,令他转过身去,方才道,“走罢,随本尊回书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