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很难琢磨徐莽的用意,杀人之后愧疚?还是单纯的照顾昔日故友的遗子?
徐云骞想了想,善规教派宣竹出山,应该要有大动作,他是放顾羿走了,但也没放下心,道:“让各地的暗桩都盯着点。”
年先生心中了然,“我知道,帮忙看着。”
徐云骞点了点头,年先生又道:“免得少夫人在外头偷人。”
徐云骞:“……”
·
顾羿先去了药铺,徐云骞一指敲在他的右手腕,应当是骨裂,没什么大碍,只是近期都不能用这只手,他给自己包扎的时候顿了顿,看到上次顾天青用火雷管给他炸出的伤口一直延续到小臂,之前是徐云骞给他包的,绷带整整齐齐一直裹着他的指尖。
他身上处处都有徐云骞留给他的痕迹,这种东西不像玉佩和天纵可以讨回来还回去,好像刻在他身上,总是在一些不该出现的地方,若有若无地提醒他。
顾羿沉默了一会儿,心中有些烦躁,手下也没什么轻重,草草裹了两圈就算是完事儿了。
顾羿刚出药铺就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他刚开始以为是徐云骞的人,后来觉得不太像,他早就发现几个开云寨的暗桩,这个人身手太好了,三次都没甩掉,顾羿策马而行,那人应该是贴着墙走的,悄无声息,竟然也没跟丢,这个人轻功一绝,功夫应该不错。
顾羿在路边栓了马,也没朝后看一眼,径直走向一条狭窄胡同,胡同里仅有几个跑跳的小孩儿玩蹴鞠,再走两步连小孩儿也没了。
顾羿侧身闪进巷子,那人随即跟上来,顾羿靠着墙,双手怀抱着刀,数着来者的脚步声,手中天纵猛地出手,那人竟然不疾不徐,抽刀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