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顾羿很固执,“在里面爬,我疼。”
这么尖的刀往心口扎不疼就有鬼了,如今大雪封山,荒郊野岭也没有郎中,徐云骞和山婆都不懂医理,徐云骞又看了一遍,依然没看到什么虫子,很认真地问:“雪停了出去找个大夫看行不行?”
顾羿没回答他。
徐云骞哄小孩儿一样摸了摸他的脸,问:“好不好?”
顾羿有点不高兴,他看了看徐云骞才说:“好。”
徐云骞引着他回房,顾羿坐在床边,屋里点了油灯,把这小屋照的很亮堂,到处贴着黄符,微风吹来时沙沙响动,竟然有一些别样的意趣,顾羿环顾四周看够了之后就垂下眼,认真地看徐云骞给他包扎,他觉得这事儿很有意思,一点都不觉得疼,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
徐云骞认识他这么久,为顾羿干的最多的事就是给他包扎,给他包好,正给他整理衣襟。
顾羿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摸到了一圈纱布:“师兄,我头疼。”
徐云骞有些心疼,轻轻把他揽在怀里,一下下拍着他的背脊,嘴唇碰了碰他的额角,道:“不疼了。”
微凉的薄唇印在额头,没有任何情·欲,只有温情。
顾羿反而皱起眉,道:“你亲我干什么?”
徐云骞:“……”他话语间仿佛觉得徐云骞很幼稚,怎么可能亲一亲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