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骞问:“给沈书书看过了吗?”
顾羿应了一声,“看了,我老发烧,总不能老吃药。”实际上顾羿喝药喝久了会想吐,喝什么吐什么,药对他来说起效已经不大了。
徐云骞揉了揉顾羿的背脊,问:“没吃饭?”
顾羿道:“恶心。”
顾羿好像所有精力都撒床上了,现在病恹恹的,他吃不下饭,还有点想吐,这时候还不忘了跟徐云骞开玩笑,“放心吧,我没怀,你不用负责。”
很久以前徐云骞在床上喜欢亲吻他的肚皮,然后开玩笑问他能不能怀上,现在这个笑话没那么好笑了。
徐云骞道:“会有办法的,沈书书的师父这几日就到。”他让人出去找药了,江沅一直在帮他寻神医,沈书书联系南疆毒谷,他师父蓝臻还会出山,南疆毒王上山就在这两日,西域那边徐云骞几次去请,山婆说会带北境合萨进正玄山,他十年来不是什么都没做,这么多线铺下去,总有一条能成功。
顾羿没说话,沈书书的办法就是给他开腔取蛊,调养身体要循序渐进,没有个三年五载看不出什么功效,事实上如果不立即做决定,顾羿应该活不过一个月了。
他还留在这儿是在赌自己的命。
顾羿仿佛今日是要跟他有个结果的,他拉开徐云骞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想开腔取蛊。”他想开腔,他不能接受在战场上和徐云骞相见,他不想回过神来已经杀了徐云骞,就像当年杀了王升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