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臻也知道事情有多严重,这事儿肯定是她做过最麻烦的事,她之一直在撰写新的医典,假如她今日失败,自己多年心血全部白费。
她一伸手,沈书书是擦了擦手,很熟练地去脱她的外衫,她外袍上金银珠宝被尽数脱去,沈书书甚至颇为仔细地取下每一根手镯和额饰。
蓝臻喜欢打扮,双手却没有一点装饰,指甲修的整整齐齐,手指纤长白皙,她最珍贵的就是这双手。
顾羿躺在床上,他衣衫早就被人解开,露出□□的胸膛,饶是蓝臻看到顾羿的身体都愣了愣,她是大夫,一眼就看出来顾羿遭受过什么。
顾羿宁愿让她来生挖出来,也不肯继续受那种疼。
蓝臻静静在床边看着他,没有着急下手,反而悠悠道:“他能感觉到。”
顾羿不是毫无知觉,他一定能感觉到这种疼痛,生生割开皮肉,刀尖在心脉上游走,然后挖出一条蛊虫,这个过程没人知道有多疼,没人受过。
徐云骞心中钝痛,道:“我知道。”沈书书之交代过他了。
蓝臻道:“你有什么话要跟他说吗?”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可顾羿现在昏迷不醒,就算是徐云骞说什么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