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陲镇里,大家都知道她是“莫如昔”的未婚妻,来自东部地区的人们,基本不会为难她,南部地区的人,没事儿也不会招惹她。
更何况,其实薛运做的事情,还是占了道德制高点的,本来男人欺负女人就不对,东陲镇上也严禁出现公开欺辱妇女儿童的事情。
久而久之,她就忘了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句话里,还有个“一人之下”。
经文静这么不留情面的一顿嘲讽,薛运的脸色渐渐通红且难堪了起来,她看着文静,似要将这个女人记在心里一般,说道:
“我很难想象,身为女人,你竟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因为你没有受过苦吗?”
“的确没有。”
文静实话实说,她脸上带着一种不曾受过苦难的轻松,对薛运说道:
“但一些基本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其实这跟性别无关,女人里头也有说谎的人,男人里头也有天生柔弱的人,薛美女如果太过于强调两性的区别,就本末倒置了。”
说着时,薛运背后的卧铺间门被突然拉开了,陈彩蝶带着她的两个女儿,满脸都是眼泪的走出来,站在薛运背后,对文静哭嚷道:
“我没有说谎,我根本就没有说谎,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还带着两个女儿在这个末世里飘零,我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谎话?又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联合外人来害我的丈夫,我没有说谎。”
她看起来情绪有些不稳定了,站在陈彩蝶背后的两个女儿,也哭得是稀里哗啦的,活像文静如何欺负了她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