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巡视牢房,瞧见了死老鼠,顿住了脚步,轻轻打开牢门走近池越,伸手去探他鼻息。
池越嘴角微微扬起,悄声道:“没死。
放心吧。”
“……”宗盛暗自松了口气,“你怎晓得是我?”
池越连眼皮都没抬一抬,笑说:“之前就说过了,你身上的气味是不同的。”
宗盛差点要信了池越的邪,要挽起袖子自己嗅一嗅了,可这差役的衣服是下午才从大理寺库房里取的,一股子尘霉的气味,宗盛才不信池越能分辨的出来。
“我竟没察觉出来是何人、何时给你投的毒。”
“你是生面孔,躲着你是应该。”
池越抬眼含笑看了宗盛一眼,“你快走吧。”
池越此刻顶了张凶神恶煞的脸,突然笑得脉脉含情,表情别提多奇怪,瞧得宗盛浑身不舒服,赶紧退了出去,再将牢房锁好。
水和死耗子分毫未动。
更鼓敲过三更天,夜半。
池越的牢房再次被打开,脚步声很轻,却比宗盛的脚步声重许多,自然武功也比宗盛差许多,池越合眼假装熟睡,像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来人一步一步靠近池越,背后藏着的匕首露出锋芒,在漆黑的夜、幽暗的牢房里几乎不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