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玓有些困顿,忍住要打出来的哈欠,淡淡地说道:“反正你回去再看,要是让白霜姐姐看到了就不好解释了。”
虞陟笑嘻嘻地凑到虞玓的身旁去,“你既确定了,自当是掀开来看过。有什么感悟?”作为一个初学者,虞陟表现得很有求知欲。
虞玓回想着方才那短暂的扫射,片刻后说道:“画工不错。”
虞陟:?
就这?
就这??
他狐疑地看了眼虞玓,再狐疑地看了眼手里的避火图。他不知道是要先怀疑二郎那什么,还是要怀疑这避火图那什么……
虞玓已然困顿,不想再在库房里闲聊,虽然是春日,却也还有倒春寒。
他有些冷。
虞玓推着大郎离开了库房,顺手熄灭了屋舍里的烛光,亲自把大郎给送到门外去,“再见。”
虞陟抬脚挡在门槛内,竖起一根手指,“你对程处弼他们……”
“我不说。”虞玓干脆利落地说道。
虞陟心满意足地走了。
二郎向来要么不答应人,要么答应了就会做到最好。
这点虞陟对他是放心的。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后,墨竹迎了上来,被虞陟顺便赶到门外去,“今日.你莫要守夜。”墨竹站在门外发愣,这……平日里也压根就没守夜吧。
他明悟了,大郎的意思是今夜莫要进去打扰他。
夜色深沉,月色淡薄,落得庭院都遍布了清透的莹白。在那清幽的月光中,虞陟的屋舍难得还亮着烛光,那温暖的光芒与屋舍内的火热相得益彰。
顷刻,屋舍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虞陟尽管面带红光,双膝盘坐在床榻上,目光炯炯盯着避火图的同时,却忍不住想吐槽虞玓……那小子难道坐禅了吗?
分明是应当热情的时候,虞陟因着这走偏的思绪开始神游天外起来。
太小了还不开窍?
啪嗒——
床头燃烧的蜡烛流下烛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