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一时动情,做了不该做的事。故而这数日有些苦恼。”为了避免大郎猜到应当遮掩的真相,虞玓并未说得很详细,却顺理成章地让虞陟以为他昨夜是借酒消愁。
虞陟禁不住扫了虞玓几眼,神情约莫是有些古怪,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我竟也不知道,二郎还有那动情的时候……”那语气听来甚至有些扼腕没有亲眼看到那场面。
虞玓:……
虞陟挠了挠脖子,坐正了身,收敛了玩闹的笑意开始认真说道:“二郎,咱家家风清白,也一贯少长掺和那些底下的暗流,在这长安城内确实是有着好声名……”
虞玓默然颔首。
“但是,纵然如此,我年少轻狂,恣意爱顽,家里也从不说我甚,只抓紧了教养莫要出格,便已经是万全。”虞陟的桃花眼微眯,眼波流转间有了些许当年的狡黠,“而我这般在勋贵子弟中,已经算是上等。不揽事,不捣乱,每天玩闹吃喝,只不过是不向学……而你呢,现在样样都做得比我好,可就是太好了反而让我担忧。”
他越过桌案拍了拍虞玓的肩膀,“过于约束自己并非好事,一旦泄洪岂不是得决堤?”虞玓忍不住摸了摸手腕,就不去说刚才那俩词的重复了,不过他明白大郎的宽慰之意,然错事便是错事,并非有理由在,就不是错事。
虞陟对二郎何其熟悉,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没兜住,转念一想又问道:“那二郎究竟做了何事?”
虞玓闻言面容羞红,心里愧疚难当。
于情于理,昨夜他都不当去。
“也与,大郎的猜测,大差不离。”
他敛眉轻叹。
虞陟捏碎了茶杯,窜过来上下摸索着虞玓,边摸着还边念叨,“你别骗我?你没被人打了吧?那人是谁,罢了,不告诉我也罢,总得和我说一声那位夫人的家门是我们干得过吗?要是你同她两情相悦,哥也不是不能……”
二郎真偷情去了?
虞玓眼见他越说越离谱,而且衣裳还真的要被他扯下来,那浑身上下的斑驳痕迹如同被狗啃,要是被瞧见可当真是有罪说不清……
不过本来也说不清了。
他按住虞陟的手腕,轻声说道:“大郎,我记得我还未归家的时候,家里已经帮着把名册并籍贯那些事情都办完了吧?”
虞陟微怔,他当然知道虞玓要说的是什么,“你不是说过要明年再……”他的话刚出口,大致明白了虞玓是什么意思,这忍不住就停顿了片刻,稍息叹息着说道:“若你打算这般,那也并无问题。
那些繁琐的手续早就处理完了,若是你打算一月后赴考,那也是可行的。”
不过在说完后,他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你若是不说,我也不逼你。但是你需得是告诉我,究竟是不愿,还是因为开罪不起?”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难以回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