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想不懂的事情渐渐清晰,但这些又把马修德带入另外一个世界——这次即便能活下来,估计也得扒层皮。
心情沉重,马修德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反正无数的念头潮水一般涌在心头。
沮丧、伤心、悲愤,不一而足。
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老医务处长,马修德早已经习惯了心静如水,可这一次连他也不知不觉的燥起来。
行尸走肉一般走到手术室,马修德见里面的灯还亮着,外面有患者家属在等候,便换衣服进去。
术间里一连串的英文密集的仿佛是子弹,远远传来。
那位贝拉克教授……水平是真特么的高,但为人是真特么的操蛋。
马修德想到那位平时只说英文,可看见吴老师后普通话说得比自己还溜的麻省教授,嘴角咧出一道弧线,心里阴霾稍减。
他下意识的转移注意力,要不然马修德觉得自己短时间内就要发生心梗。
太特么压抑了,真是老天不长眼。不像现在,整个就是一场遭遇战。
不能继续想下去,马修德自己控制情绪,听着贝拉克教授的唠叨缓缓走进手术室。
“马院!”任海涛见马修德进来,马上站起来。
“海涛啊,吴老师给你打过电话了?”马修德问道。
说这话的时候,马修德注意到贝拉克教授的唠叨似乎顿了一下,声音也小了很多。
“是,马院。”任海涛说道,“我还想着手术结束和您汇报。”
“吴老师跟我视频说了这事儿。你同意去么?”马修德道,“你年纪大,这次去天河不知道要支援多久。家里有什么困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