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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陈医生手抖是因为真的生病了?”看着自己的手握成执刀的手势,张牧寒问张闻一,“张老师,我好像也会有些手抖,怎么办?”

“他应该是中午喝了酒。”刚才护士站里说这事儿的时候,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那个昱吉制药的汪总送陈巍医生回来的,看见两个人的样子都有些酒气。

“他不知道酒后不能做手术?”张牧寒说出问题之后,又自己回答了,“他应该是只想把这件事情混过去……”

张闻一对于后面的问题比较感兴趣,跳过陈巍的事儿,告诉张牧寒怎样练习。张牧寒也听得津津有味,他们二人自得其乐惊动了“师娘”。

拖着椅子过来的周隽直接坐在了他们二人中间,红着脸举起可乐杯子说:“干杯!”

张牧寒放下笔找自己的可乐,张闻一顺手没收了周隽手里的杯子,一口气给他喝了一大半。

“啊吖……”周隽不高兴,一个头槌敲向张闻一,被张闻一大手掌接住,威力化于无形。

躲开的张闻一拿着杯子和张牧寒碰杯。

碰杯之后各自喝了一口,周隽直愣愣看着人家张牧寒,笑问:“怎么会来学医?”

张牧寒放下酒杯,看着周隽和张闻一,抬手指指自己的身体,说:“我十个月大的时候查出来是肾母细胞瘤,大概一岁三个月的时候做了切除,因此我只有一个肾。学医是为了自保。”

“做了化疗吗?复查结果怎样?”

周隽还在感叹天意弄人,张闻一已经问到后边了。

“做了六期化疗,十年复查都是情况良好。”张牧寒一一回答张闻一,“我并未觉得跟普通人有什么区别,自然剧烈的活动一般不参加。”

“小张医生,你的工作都不适合养病啊……”周隽抢回了自己的可乐杯子,虽然只剩一口了,还是喝了,总比空杯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