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的没想到……我真不是有意……不,是有意,但不是……”谢安的话,显得有些混乱、毫无头绪。
望着谢安眼中那无法言喻的沉重,梁丘舞走上前去,轻声说道,“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觉得,你当初也只是为了发泄下心中的怨恨罢了……再说,我不觉得你那一句为了泄愤的话,便导致吕大哥……”
“他死不死管我屁事?我只是……”
“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那位婉儿姐?”
“……”谢安沉默了,过了半响,这才苦笑着自嘲说道,“我由衷希望她能得到一个好归宿,却没想到……这感觉好像就是我亲手……”
“安!”微微叹了口气,梁丘舞轻轻搂着谢安的肩膀,低声说道,“嫉恨,只要是人,都会有……还记得么?当初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我也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你确定你这是在安慰我?”
“是呀!”梁丘舞疑惑地望着谢安,继而温柔说道,“你或许称不上是谦谦君子,某些时候做事的方式亦有些类同于小人,欲达目的、不择手段,性格轻浮、好色、贪财,又不成熟、稳重,性子顽劣地跟个小孩子似的,但是,你始终贯彻着自己的信念与道德底线,[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活得很是直率,不似世人那般虚伪……”
“……”
“知夫莫若妻,无论他人如何评价,为妻觉得,夫君无愧于他人,无愧于心……”
“这评价可真是……怎么说呢,患得患失,对,患得患失……你真的是在安慰我么?”
望着谢安一脸没好气的表情,梁丘舞轻笑着摇了摇头,岔开话题说道,“不进去么?”
“……”谢安闻言转过头去,默默地望着南国公府府门左右悬挂的白纸灯笼。
“我现在去……不合适!——回去吧,我累了……”
“嗯……”
“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