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得空的时候,替我到那南国公府……”
“为妻记住了,明日到军营点卯后,我走一遭南公府吧……”
“拜托了……”
平心而论,谢安真的很想入府去安慰安慰那位曾经有大恩于他的女子,如今的南国公府儿媳,曾经的广陵富豪苏家之女,苏婉。
但是谢安也知道,他这个时候去安慰她,不怎么合适,哪怕她不多想,南国公不多想,可左右的街坊呢?
倘若因此惹来闲言闲语,那可不是谢安希望看到的。
次日,梁丘舞叫伊伊准备了水果、贡品,以及一些素衣素服,走了一趟南国公府,在安慰了南国公吕崧一阵后,她也见到了那个曾经有大恩于谢安,以至于谢安始终念念不忘的女人,苏婉。
当然,是以谢安正妻的身份。
而谢安,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为了避嫌都没有再到南国公府,因为他不想给苏婉惹来麻烦,尤其是在这种极为敏感的时候。
也不知为何,谢安似乎稍稍改了改他那自由散漫的性子,变得稳重了许多,每日兢兢业业地处理着大狱寺的公务,偶尔与孔文孔老爷子下下棋,而后者时而也向谢安教授一些断案、为人处世、以及做官的经验之谈。
值得一提的是,那些先前与谢安不对付的大狱寺的官吏,终究也只能向谢安屈服,只有几个以捕头为首的顽固分子尚在坚持。
对于那些来负荆请罪的人,谢安其实没想过如此轻易便饶过他们,好歹也要说教一番,不过由于吕家的事给他的触动太大,他也没有心情与这帮在孔老爷子口中无足轻重的人计较,心不在焉地说了几句后,便叫他们恢复原来的职位。
看似虎头蛇尾的做法,却意外地叫那些顽固坚持与谢安为难的捕头们有些犹豫,倒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半个月后,也就是四月底,南国公吕崧之子吕帆的遗体终于运回了冀京,大周天子下诏将他风光大葬。
南国公府大办丧事的那一日,其实谢安远远地去瞧过,但是最终没有进去。
而在这段期间,见洛阳的叛军气焰越来越嚣张,大周天子下令再次组织兵马西征,这让包括太子李炜在内的众皇子们有些蠢蠢欲动,毕竟当初四皇子李茂便是靠着军功封王的,还因此得到了举足轻重的权势与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