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葵声音里带着哭腔,磕磕巴巴道:“讨、讨了夫人的身子,我、我在屋外听见了,那和尚要夫人当炉鼎,说她体质至阴,夫人允了,在那屋子里……呆了一个时辰才出来。”
容长亭怒目横眉,猛地朝蒙芫看去,眼里藏了滔天怒火。
蒙芫仍是不死心,哀求道:“老爷……你莫要听信她,她、她不过是个丫鬟……”
容长亭哪还能信她,对跪在地上的婢女道:“你继续说,不得有半句隐瞒!”
婉葵哪里敢瞒,眸光震颤着,“随后,那和尚便教夫人把棺椁里的死胎取出来,在其身上取上一点皮肉,混在香灰里饮下,还要将其尸骨封存起来,置于床下,待时机一到,那婴儿便会到夫人腹中,算是……把旁人的孩儿抢过来了。”
跌在地上的二夫人流下两行血泪,终于不再哑声嘶喊,而是像一个凡人般,低低地哭着。
容离面色不大好,思及蒙芫吃了死婴的皮肉,胃里便一阵翻涌。
华夙回头看她,见她站得摇摇欲坠的,极不情愿的把一只手抵在了她的肩后,将她撑住。
屋中众人也纷纷勃然变色,哪猜得到这三夫人竟为了子嗣做到了这种地步。
华夙冷声道:“求子之法世间多见,她却偏偏学了这最为阴毒的。”
蒙芫痛哭流涕,“老爷,这种话你怎能信,你怎能信啊,这丫鬟是在骗你。”
容离垂下了眼,着实同情不起,她已死过一次,也好生可怜。
婉葵一不说二不休,咬紧了牙关,在稳住心绪后,又开口道:“那和尚除了教夫人如何偷去他人子嗣外,还教夫人养鬼,养的……是二夫人的鬼魂,说是只要将那瓷罐埋进竹院主屋的门下,到时二夫人便会成只听她指令的厉鬼。”
下人们闻言惊呼出声,身上寒毛直竖。
容长亭喉头一动,“再接着说。”
婉葵道:“夫人知道老爷念着大夫人,许久前兰院里曾有个极像大夫人的婢女,夫人看不惯那婢女,怕她……勾引老爷,便诬蔑她同男人苟合,坏了她名誉,害得她吊死在了院子里的树上。”
众人是记得这兰院里是死过一个婢女的,听后越发觉得这三夫人歹毒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