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欲言又止,不知华夙为什么要让这小丫头去做这等事。
华夙紧捂着她的耳朵不放,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专心留意着周边的动静。
容离面上一凉,忙不迭抬手去碰,摸到了一滴雨。
下雨了。
她仰头看天,天上黑蒙蒙的,连一颗星也看不见。
那雨本细如牛毛,眨眼间便如豆子般大,哗啦砸落在地,将悬在花楼外边的彩绸和花灯都打湿了。
容离匆匆往屋檐下躲,讶异道:“这雨怎么说下就下?”
一想,陈林媳妇死的那一夜,不也无端端下起雨了么。
雨水淙淙如山水,檐上连线滴落,砸到地上碎开了花。
路上的行人急忙跑到檐下躲雨,只是有些烦恼,并不意外,入春后雨水本就不少,有的雨便是这么突如其来。
容离压着声问:“这雨是这么回事,是因她才下的么?”
华夙摇头:“这本就是要下的雨,只是来得巧了些。”
恰又是在夜里,墨汁若是溶进水里淌到屋中,也未必会被发觉,甚至还悄无声息的。
“主子。”小剥皮忽然在屋檐上探出脑袋,身上仍是干干爽爽的,连半滴雨也未沾上。
容离一抬头便看到它那张白惨惨的脸,险些被吓着。
华夙闻声面色一冷,手往容离肩上撘去。
一起站在边上躲雨的凡人猛地回头,忙抬手揉起了眼睛,不知方才身边站着的姑娘怎忽然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