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栖无又问:“那叔叔,生日是多久呀。”
“1943…”
按照祁巩叔叔说的,小栖无在生死簿上找到了他的名字,小手印上去的时候,火车上那温暖舒适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棉服也抵挡不住的了冷风,是漫天的灰尘,是数不清的人,数不清滴落在地上的汗水。
他们一边埋头挖,一边同身边的人在说话:“你是哪里人?多大了?”
“我就是藏区来的,今年20了!”对面那个人高兴地说,“这条路就是修到我们家的,祁连长你呢?”
祁巩:“我是苏省来的。”
“那很好啊。”对面的人说,“听说那里交通可方便。”
“以后藏区也会很方便,到时候我坐火车去藏区,你可得请我吃点好吃的。”
“肯定。”
接下来又是另外的画面,祁巩紧紧拉住对面的人,周围很黑,很冷,很湿。
他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递过去:“穿上。”
对面的人拒绝了:“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在这里待得久,也适应,祁连长你穿上吧,再等一会儿就会有人来了。”
祁巩左手已经没有了知觉,他却笑着说:“放心吧,我一直惜命,穿得多。”
他不由分说地将衣服从缝隙里塞过去:“还想看见这条路通到你家,就穿上。”
那边的人将衣服穿上,又问:“祁连长,你们家那边是什么样的啊?”
“我们家?”祁巩想了想,说,“这会儿,正是吃螃蟹的好时候,我们那边的螃蟹肉多膏肥的,有机会你一定要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