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有点儿冷,护送“快车”这一差使,并不令人羡慕,但是杜明威中尉还是精神抖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虽然他的相貌中带着“窜儿”的痕迹,但是他的官话说的极其流利,甚至是流利的南京官话,口齿清楚,这让他在一群山陕口音中显得有些另类,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他的父亲是明人,他也就明人,不会因为口音不同而受到他人的轻视。
其实,在大明,那怕是在宣慰司这边,大明也是公平的,即便是那些归化人,也不会受到什么歧视。
当然,这也激起了一些人换抵抗。对于现代文明的力量那些愚昧的人们并不了解,他们只是顽固的抗拒着现代文明。他们甚至视铁路为魔鬼,进而袭击火车,破坏铁路,所以这让将军──大明的巴比伦宣慰使李来亨的心情,变得越来越坏。所以,每一列火车,现在都会加挂武装车厢,用于抵御在骑匪的破坏。
“这里就是巴格达吧!”
在火车驶进绥远火车站时,看着车窗外那些来回巡逻的兵士,朱国强自言自语道。
在过去的一年中,他游历了整个南洋和天竺,现在,他终于抵达了巴格格,不,是绥远。
这里是大明的绥远城。
只不过,这个绥远似乎有些不太平啊。
“朱先生,你看,这里有点像是战区。”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银行家,乔全美戴着眼镜的大眼睛眨了眨,向别处瞟了一下。
“其实,在大明,也就是这些曾经属奥斯曼的地方不甚太平,因为咱们的那位监国太子在这里实行差别纳税制度,所以才导致了叛乱四起。”
一旁有人打断道:
“不是因为差别纳税,是因为那些人抵制开化,抚夷归夏,如果他们不接受教化,又如何能成为华夏的一员呢?”
说话的一个商人,相比于乔全美这个只在君士坦丁堡等大城市游走的银行家,李全昆这个商人,却到过很多小地方,他把眼镜摘下来,掏出一条丝手绢,把眼镜擦了擦,继续说道:
“其实,所谓的信仰根本就不重要,无论是巴比伦,还是阿尔巴尼亚,或者安纳托利亚,或者高加索,抵制不过只是一些极端分子而已,大多数人都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改了宗,尤其是女人,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改信,为了避税贫民家庭选择让女人改信,毕竟,在他们这边女人的地位是低下了,改了宗,就可以少交很多税……”
摆了摆双手,乔全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