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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可以。”

梁惊花又冷笑:“你可以给我富贵的生活和庄主夫人的尊贵身份吗?”

他犹豫了片刻,苦笑道:“我给不了。”

哥哥“大漠明驼”欧阳驼身有残疾,眼见不敌,那时候梁惊花的眼中,曾有那么一个短暂的游离,但她的“花剑”很快就出手了,刺的是弟弟欧阳花。

欧阳花的手臂被刺伤了。

不,梁惊花那一剑刺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心。

当那一剑刺进肉里的时候,欧阳花感到剑是那么地冷,从手臂一直冷到心底。

梁惊花要为他包扎伤口的时候,他拒绝了,垂着一条伤手跳上了马,任鲜血一路飞洒。

离开“白驼山”的那天,天空下着很大的雨,仿佛老天爷都感受到了他的伤悲,在为他流泪。

“那场雨下得很傲慢。”欧阳花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边挂了半个凄惨的笑意,那时他已伤得很重。

欧阳花带回了路边一朵异艳的花。

花在眼前。

人在天边。

那朵花一直开到天明又闭合起来,连香气也一同收回。

早课的钟声,伴着清晨湿润的风传得很远。

无花大师坐了起来,望了一眼院中那朵盛开又闭合起来的花,打坐,念经,沉浸在暮鼓晨钟的世界。在那一刻,他是平静的。

然而,平静又是如此地易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