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斐目光紧攫许林秀的双眼:“你知道了,但没有直言拒绝,所以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的对吗?”
说着,他摘下拇指上的黑色扳指:“忽然与你说这些话,是我唐突冒犯。林秀向来讲究礼节,那帮登门求亲的,都按了礼数和步骤,不像我一样粗莽无礼。”
重斐摊开掌心那枚泛着古朴暗光色泽的黑扳戒。
“它是黑玉令,有了它,就等于拥有号召西北边城,还有乐州的权利,是我将军府的主子,它还是开启我营中数十万将士行动的密匙。”
“涑州和乐州作为我的封地,你戴它可在两州之间畅行无阻,没人敢对你不敬。”
重斐心道自己此刻能拿出手的应当只有那份凌驾于无数人之上的滔天权势,有此承诺,总比两手空空来得好。
重斐利落地执起许林秀一只手,不用对方出声,将黑色扳戒往许林秀拇指戴。
男人浓长深邃的眉宇皱痕一紧,从拇指取下,依次照剩余的几根手指套。
松松垮垮的,戴不上。
重斐暗火,微咬后槽牙,低恼道:“你不听话,往日总叮嘱你多添半碗饭,如今可好,饭没多吃,每根手指头都那么瘦。没长肉,连黑玉戒都套不稳。”
重斐明明在做霸道又深情的事情,适才还郑重严肃,然而到了此刻,反叫许林秀忍俊不禁。
许林秀一笑,重斐心荡神驰。
他嗓子发紧,粗声道:“还笑,也不多爱惜自己身子。”
许林秀幽幽地望着男人:“将军一番言辞和动作利索干脆,却还没得知我愿不愿意。”
重斐心脏骤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