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自己头脑一热又如何,许林秀还没答应呢。
他憋不住把感情都敞开了,反观许林秀气定神闲的姿态,仿佛把重斐拿捏着,放在熬得正滚的油锅上吊啊吊的,不给他个痛快。
重斐宛若一只秋风吹乱毛发的大狗,失落只有瞬间,很快重新振作。
“许林秀,你意下如何?”
他把许林秀前面那番话快速从脑子里过了一遍,细细斟酌,道:“我心粗,就像你说的,有的事没经历过,便没有应对的应验。”
重斐目光真诚:“但我会学,而且学什么都快。只要是你教的,我定记得清楚,如若做得不够好,可以大方指出来,下次改进。”
许林秀默然。
重斐半分婉转的余地都没有留给彼此,他态度炽热,率性,诚挚,把心思全部表露,满满的。
似乎前段时间把这个人憋坏了,重斐说起此事,就算要求爱,都一副畅快磊落的姿态。
最为荒唐的是,许林秀听完,似乎受对方感染,内心无名滋生一种类似放开了痛快的念头。
甚至在想,既然重斐有胆子敢这样做,他又有什么惧怕的?
许林秀向来深思熟虑,谨慎细致,然而当着重斐的面,险些开口答应这人的求亲。
忽然冒出的冲动把他暗中吓一大跳。
重斐心思全在许林秀身上,观他神情百转,心脏松了又紧,紧了又缓。
他将黑玉戒放入许林秀手心,像条驯服下来的大狗低下头颅,问道:“怎么样?”
重斐还道:“今夜算我考虑不周,除了这枚黑玉令跟我整个人整颗心,暂时拿不出其他东西向你下聘。若你答应,我明儿就命令府上所有人准备,给你置办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