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靠近了,窃窃低语剩下的一句。
话刚落,立刻被重斐拥进怀里。
重斐粗声道:“你、你真是想要老子死。”
说这些话……
谁想到秀雅出尘,跟神仙下凡似的许家公子,居然会有反差如此之大这样的一面?
重斐反复喃喃几句“真要命”,又抱许林秀抱得很紧,简直对怀里的人爱得不行。
巡视江县,若重斐骑马,路程只需二日左右,而他如今陪许林秀换乘马车,为防止道途颠簸导致许林秀身子不适,并不赶路,而是讲究平稳,重斐也担心路赶太快让许林秀晕车。
四日后,马车驶进江县地界。
四处青山起伏,田垄一处连着一处,秋雨潇潇,穿戴蓑衣斗笠的农民将收割的农物装到牛车上,吆喝几声,牵着牛慢慢往回运。
重斐揭帘观察路况,青山如黛,进县的唯一一条路都被牛车占满了。
他们的马车过不去,重斐低头注视枕在腿边浅眠的许林秀,浓眉直皱。
尽管一再小心,四日的车马路途,加上下了雨,许林秀还是受了凉。
昨日深夜他开始起低热,浑身酸乏,胃口不好。
低烧往往比高烧更折/磨许林秀,高烧捂在被褥睡一觉出身汗就缓解了。低热却反反复复的,身子格外乏累发酸,怎么躺都睡不好,稍微干熬一晚,人就耗去大半精神。
临近晌午,许林秀才靠在重斐身上浅睡一会儿。
重斐想带许林秀到江县的官驿休息,再请大夫给他看看,眼下情形,马车过不去,只能等。
此时重斐哪有那么多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