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愿意为主子的大业而奉献生命,但这又不代表他想死或是找死,更不代表他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这么憋屈!
“你不敢动手,对吧?”久久得不到探子准确答复的墨书远轻蔑万分地勾了唇角,他略略抬了下颌,眼睫轻垂,居高临下,“这就对了。”
“你若真敢动那个手,本殿只怕是要在现在便砍了你——”
“所以说,这件事,你做不得,你们都做不得。”收好锦盒的青年扶着桌案从容起身,“此事,只有本殿亲自出马,才能办成。”
“得了,你也不必继续跪着了。”
“起来给本殿好生讲讲那换防之事罢。”
第705章 栽赃嫁祸
亥时三刻,禁军轮值倒班之时。
换好了一身夜行衣装的墨书远抬头瞅了眼天幕之上,那只剩了细细一线的霜色弦月,隔着衣衫,就手摸了摸怀中装着的那只锦盒。
裹着层素面缎子又夹了层薄棉的锦盒触感微弹,令青年面上闪过一刹那的恍惚——其实,他也不想就这样杀了墨书昀的。
他确乎是心狠手毒,但心狠手毒又不是眼盲心瞎——他知道墨书昀从来都是真心待他,也知道他从未做过半点于他不利的事。
平心而论,他三哥当真是个极好的兄长,如果不是身在天家,他亦着实不愿这般害他。
奈何他们偏生都是天家的血脉,奈何他偏生有那一争江山社稷的野心。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君之人,亦不当耽溺于这无用的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