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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会儿,越迷津终于停下来,回过身来看着一言不发的秋濯雪:“藜芦早已看清两人的症结所在,可是伏六孤还没有。”

“这样听起来,越兄对藜芦似乎很有好感?”秋濯雪揶揄道。

越迷津摇头:“我只是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世上有许多事我都不明白,可是有一些,我已然体会过其中的滋味了。”

今天虽然发生了许多事,但最关键的问题已经解决,最麻烦的事也已了断,半枫荷也没有死在今日,因此两个人都显得很放松。

有一瞬间,秋濯雪望着随着夜风翩然飞起的花瓣,几乎恍惚这是一场梦境,令他油然而生酣醉之感,他顺着自己的心意发问:“越兄有过相同的体会?”

“你也曾想独自前往墨戎。”越迷津凝视着秋濯雪。

秋濯雪哑然失笑:“这是要秋后算账吗?”

他在这句话里明白了越迷津的意思。

这种保护有时候对好朋友来讲都已算得上是一种伤害,更何况是情人与爱侣。

从妖蛊到半枫荷之事,藜芦都等待着伏六孤的选择,可伏六孤做出的选择之中,无一例外没有他的身影。

伏六孤爱慕他,保护他,不愿意勉强他,也注定不能与他同行。

“不过,一个人倘若对另一个人有意,何以会决绝到想以杀死他的方式来断绝念想?”越迷津紧紧皱起眉头,“这一点,我不理解。”

即便是在最为憎恨秋濯雪的时候,越迷津也始终不想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