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默默笑了会,没再看他们,收敛好情绪,将刚刚那些利刺尖牙收回,藏了嚣张骄纵,咬着根棒棒糖抬眼,对上秦栯几分探究几分笑意的双瞳。
糖块在牙齿间撞了一下,林淮闷声道:我看他不爽,你要罚我等回去再说,不要在这。
秦栯:我要怎么罚你?
还能怎么?大话放得那么狠,肯定会压着一刻不准离开地死命训练。
林淮没说话,瞪着地面。
这一片的嘈杂也就一会,知道内幕的看一会戏便作罢,不知道又听不清的,见人走了就算再好奇,也只敢用余光小心偷瞄。
于是余光里不仅瞟到赛场上往日冷淡的小冰块脸上颜色如冬日雪花被阳光映出斑斓色彩般艳丽,还看见这人冷下脸恢复如常之后,秦栯垂着头,俯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人潮攒动中,林淮整个人一僵,不自觉抬手捻上了自己耳垂上那枚耳钉,口中棒棒糖的绿色棍子搅动地快速无比,昭示着含着它的人内心慌乱情绪。
秦栯对他说:罚你么,罚你乱叫别人哥哥?我是不是该把你绑到我床上让你叫一夜?
林淮不懂,这么情.色的话,他为什么能旁若无人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贴在他耳朵边说。
第55章 是他的小玫瑰
闹剧之所以是闹剧,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在于它维持不了不久。
搬上戏台,售票做妆,人生百态缩影一般演一遭, 最多不过是台下观众记个囫囵。
遑论这种范围本身就小的可怜的独幕戏。
只是在上台瞬间,看戏看到一半便回过头去没再给个眼神的暮色同学偏过脸,虚虚地朝秦栯望了一眼。
当时周周正借着最后一点时间给野火发消息,Kimo在帮七七整理突然坏掉的队服拉链, 顺带嘲笑他又胖了一圈,林淮低着头,将口中那块糖咬碎,棍子抽了出来,似是依循着本能地要去找垃圾桶,却又瞬间反应过来, 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秦栯上衣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