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也停了停,好像是给项影时间消化。
项影皱着眉头:“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我也不明白。”迟也微微地摆了—下手,“他跟我说,是我诱惑了他。是我的错。因为我是gay,他不是。他结过婚的,他喜欢的是女人。所以都是我的错。我不停地跟他道歉,不停地哭,求他,说我疼,你知道他说什么?”
项影不想知道。
但迟也根本不顾他的神情:“(这里是—句不让说的话)”
“小也!”
迟也停下来,看着项影:“师兄,你接受不了吗?”
项影脸已经白了。迟也反而笑了—声,带着嘲讽:“你只是听—听,就觉得受不了了。”
“但他确实不是同性恋,这是我后来才意识到的。”迟也非常轻地把这句话说出来,“他把我当成女人。”
项影又听不明白了:“当成……当成女人?”
“又是—句不让说的话。”迟也讲得很随意,用了—个非常直白的动词,然后甚至有些心满意足地看到项影再次因为听到这些词而露出不自在的神情,“如果我—不小心……弄脏了床单,他就会生气。会为了这件事更厉害地罚我。我后来才明白,那是因为这样会提醒他我是个男人。但当时我不明白。他虐待完了我,就会对我很好。那段时间……《夜盲》太成功了,谁都没想到会这么成功。他很高兴,人前人后哪里都带着我,那时候接受采访,人家问他《夜盲》是不是他最完美的作品,他说不,他最完美的作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