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确实跟张念文在一起过。”他咬着牙,强忍着胸口泛起来的恶心。但他不得不这么说,他无法承受再像对着项影那样对喻闻若说一遍,更无法承受喻闻若哪怕有最轻微的一丝质疑。因为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同样是男人,你不会反抗吗?
迟也深吸了一口气,像从身上活撕下来一块肉似的,继续道:“但是后来,我们俩感情出了问题,所以……”
他说不下去了,喻闻若还是就那么看着他。原本还轻微地动一下小冰袋,现在那只手也僵住了,冰袋就那么持续地贴在迟也的皮肉上。迟也浑身都在颤抖,手是冷的,心也完全冷掉了。他猜到张念文大概会跟喻闻若说什么了。
“是我主动的。”迟也心里在痛号,他认下了。“是我……当年为了更好的前程……”
迟也说不下去了,他抽回手,几乎崩溃地恳求眼前沉默的人:“你说句话吧,骂我也行。”
一片静默。喻闻若的眼神像两潭不见底的水,要把迟也溺死。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好像有无数的话要吐出来,但全堵在了喉咙口。他咬着牙,像是要把这些话要嚼碎。
然后他突然指了指面前的展示柜。“金燕奖的奖杯为什么盖起来?”
迟也愣住了。
喻闻若又问:“他强迫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