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神,已经没有了傅行此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了。
走了最好,眼不见为净。
正这么想着,结果他又提着两个盒饭和一袋子水回来了,先把水分发给罗子琴和宴连,然后走到宴随面前,把袋子里的盒饭拿出来给她:“便利店只剩番茄炒蛋盖浇饭了,你随便吃点垫个肚子。”
已经十点了,他们两个都还没有吃过晚饭。
宴随不接,盯着他道:“你该走了。”
傅行此置若罔闻:“还有个饭团,咸蛋黄的。”
正好护士推着小推车过来看情况,宴随接过盒饭一把塞进推车的垃圾箱中,不顾有外人在场,直接开了火:“听不懂人话?叫你滚,这下听懂了吗?”
气氛僵硬。
“不要吵架,有话好好说。”罗子琴手肘悄悄耸一下女儿,打圆场,“这么晚了还没吃饭,你要饿死啊。听话吃一点。”
宴随冷淡地撇开眼。
这个年代的年轻人哪个不是被家里当成掌上明珠养大的,一个个心气比天高,罗子琴担心宴随太不给面子把傅行此气走,但看傅行此除了面上闪过一丝快得几乎抓不住的难堪之外并没有别的表示,这才放下心来,干咳一声,试图转移视线缓解氛围。
护士没想参与别人的家事,全程装聋作哑记录了各个仪器的数据,并告知道:“你们准备一下,等护工到了就领你们去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