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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此又一次在宴随的驱赶中,坚持帮忙把宴其盛的病床推倒病房所在。

家中阿姨收拾了一点行李送过来,不必多说,她得留下照顾病号。不过宴其盛毕竟是男人,他现在的状况不便起身,要解决生理需求只能在尿壶中解决,阿姨不方便代办,身为妻子的罗子琴难逃其责。宴其盛住的医院最好的病房,病房内设施不亚于酒店,两室一厅两卫一厨,提供给陪护人员睡的床就有两张,陪护条件算是很优良了,但是照顾病人永远是个体力活,别想轻松到哪里去。

罗子琴从来没有照顾过人。

“阿姨,要不您回去吧,我留下陪爸爸。”宴连对罗子琴说。她没想到那一茬,宴其盛一秒钟不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就不放心。

宴随嗤笑,一语道破:“爸爸要上厕所你怎么帮?”

同为男性的傅行此沉吟,说:“我可以留下。”

“没事没事,阿姨可以的。谢谢行此啊。”罗子琴很受用准女婿的体贴,笑开了花,“哎哟,真乖。”

时间不早了,宴其盛该休息了。等宴其盛嘱咐完公司事宜,三人告辞。

他们临走前,宴其盛叫了宴连过去,他抬起手指夹着检测器的手,悲悯地摸摸她的头,轻声道:“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忘了吧,啊。人总要朝前看的。”

宴连现在根本不敢跟他唱反调刺激他,只一味拼命点头答应,眼泪又掉下来:“好,你别再生气。”

罗子琴则悄悄提醒宴随:“差不多行了啊,使性子别太过分。”

宴随木着脸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