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月扯了扯嘴角,说:小帅哥
话刚出口恍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么喊,怎么感觉像是去了白马会所?
她偷偷瞄了一眼桥栏上的男孩,暗忖他应该是听不懂这称呼的话外之意,不过,还是清了清嗓子,干咳一声,改口道:同学,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跟姐说说好不好?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反正说了你们也不懂,也不会理解我,我死了就一了百了,有什么好说的!
男孩的声音像是什么时候嘶吼过,小小年纪本该脆亮的声音,此时无比嘶哑沧桑,就像一个扁桃体发炎的重感冒病人。
乔明月抿了抿唇,想起自己的曾经,也曾有过这样的彷徨,她正想再劝几句,旁边忽然冲出一个女人,走到离她两三步远的地方离那男孩比她更远时,那男孩忽然往下滑了一点。
啊
身后那女人一声尖叫,瘫倒在地。
乔明月的手伸到半空中,猛的踏出半只脚,做出要抓住他的动作。
那男孩没注意到乔明月,幽幽侧了一下脸,看向不远处那个女人。
乔明月的一双眼却半点不敢离开这个和她弟弟年纪一般大的男孩。
那男孩嘶哑着声音说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那女人听到男孩的声音,像是离了身体的魂魄被陡然拉回体内,她一双美目,陡然留下眼泪:然然,是妈妈不好,跟妈妈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