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月跟着劝:原来你叫然然,你先下来好不好?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也可以,说不定我就能帮到你。
然然回头看了乔明月一眼,乔明月这才看清,他是个面容清秀的男孩,明明是花一般的青春,那双眼睛却像是好几个通晚没睡觉那样,满眼疲惫。
凌乱的发帘儿盖在额头上,半点精气神都没有。
若不是一开始乔明月看见他身上穿的是校服,直接看他的脸,真不会认为,他会是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生。
然然讷讷开口:我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她既然没打算爱我,凭什么生下我?养大我,她自己受罪,我也受罪,我凭什么要被迫去接受这样的罪?
面对然然一连串的发问乔明月张了张口,一个字儿都答不上来。
她也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可最终世间的善意良多,让她觉得,自己可以坚持下去。
那个瘫坐在地上的女人已经幽幽站起来,她穿着得体,妆容精致,看起来就不像是个普通人。
从她刚才的神情来看,她是爱自己的儿子的,可然然为什么乔明月还没来得及琢磨出什么所以然,一个经过的车子停在路中间,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
那男人抱着手臂,站在人行道与机动车道的护栏边。
乔明月心想,多一个人劝,然然是不是能感觉好一点,然后放弃那求死的意志呢?
乔明月不由得有些期待那男人开口。
哟,跳河啊!我刚才从那边道儿经过就看见了,这都掉了个头,跑了个来回,咋还没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