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永昌当铺的断臂伙计正在擦柜台,见我们进来以后眼皮都不抬。
“赎当左转,销赃右转。”
“老邢的腌萝卜该起坛了。”
伙计一愣,好半晌后,手里的鸡毛掸子才指向后院。
“去东厢房。”
伙计说完,便离开了柜台,却没告诉我们怎么去后院的东厢房。
包子刚要翻翻墙,被我拽着后脖领拎下来。
“你没看见墙头铁丝网挂着小心漏电四个大字?你想被电成烤猪?”
“这铁栅栏拦着,就留一个猫洞,咱们从这钻进去?”
闫川叹了口气,说有的人光长体重不长脑子,绕一圈不就好了?
在后院的东厢房里,伙计已经沏好茶,他倚着门框,看不出什么心思。
“那个,老邢的话已经带到,你还有什么指示嘛?”
我率先开口,独臂伙计冷笑一声:“三十年前的七条人命,连利息都没收回来,老邢头这是急的哪般?”
伙计说完,突然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片刻后,他起身走到木柜前拿出一尊酒爵。
伙计摩挲着爵身铭文,突然用力一拧,爵耳“咔哒”脱落,露出中央的空层。
他从空层中拿出一卷油卷纸,然后递给我。
展开泛黄的油卷纸,上面记载着二十三年前的真相。
原来老邢头当年带队查获的青铜器早已被掉包,七人组在城隍庙发现真相后被灭口,而这背后的人,不止刘援朝一个。
“文物局不少人已经被青蚨门买通了,在金钱面前,人已经失去了原本的信仰。”
在这物欲横流的时代,信仰如泡沫,能不为金钱诱惑所动者,寥寥无几。
你,我,他。
又有几人能坚守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