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耕庄稼,应该用不上牛。
快要挖到跟刚才的坑齐平时,我听到“当”的一声,铁锹撞上了硬物。
闫川弯腰查看,土层下露出一截青灰色石砖。
闫川看了我和包子一眼,蹲下身抠了把土在指尖捻开,然后默不作声的接着挖起来。
等坟坑挖完,闫川爬上来后,在我耳边小声说道:“熟土,夯过三遍的。”
我心头一跳,这哪是普通的坟地?这分明是古墓的券顶。
那边娄村长已经催着填土了,几个村民抡圆了胳膊往下扬土,不一会儿,一个小土包成型了。
人,总会经历这一步,埋于黄土。
填完土以后,娄村长带头给左会计烧黄纸,嘴里还念叨着:“老左啊,咱哥俩合作二十来年了,你这说走就走……”
说着,眼角还流出几滴眼泪,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难过。
等一切结束,已经十一点多了,由于左会计没有家人,所以大家也都各回各家。
我们回到村部,屁股刚坐到床上,娄村长便端来饭菜进来。
“忙活一上午也都累了吧,唉,左会计在村里人缘特别好,就是命苦了些。”
其实我现在有点不敢吃他带来的东西了,但关于左会计的死因,也只是我们的猜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再多的蹊跷也没用。
“娄村长,我听村民说左会计原来有个儿子,后来淹死了?”
娄村长听后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唉,这都是命,那年夏天小左晚上跟着了魔一样,非说自己热的受不了了,就得去沅水里洗澡,结果淹死了。”
娄村长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在看我们的表情,然后接着说道:“小左这孩子水性特别好,谁也不相信他会被淹死,村里人都说沅水里有水鬼,小左就是被水鬼抓了当替身。”
包子接了一句:“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也不奇怪。”
等村长走后,包子够着头看向窗外,确定没人之后,他问我和闫川什么时候动手?
“慌鸡毛?最起码要等天黑了,村民都睡下再说吧?”
“家伙式去哪弄?总不能大摇大摆的去村民家借吧?”
我想了想,左会计家里没人,但一般的农用工具应该有吧?
稍晚一会去他家顺来用就好了。
入夜后,包子翻来覆去跟烙饼一样,竹床被他压的吱呀乱响。
“果子,我总觉得事情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