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跟诈尸了一样坐起来。
“又咋了大哥?想眯一会都不行!”
“我反正就是感觉不对劲,别睡了,咱先看看去吧。”
我看了一下时间,这才八点多,可能很多人还没睡呢。
“再等会儿,别急。”
我们摸黑溜到坟地时月亮刚爬上树梢。
看着潦草的新土堆,闫川轻声说了句:“见怪莫怪,一会儿给你烧点纸钱。”
闫川念叨完,拿起铁锹一铲子铲了下去。
可刚下去第一铲子,就带出来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我们凑近仔细一看,居然是左会计的蓝布衫!
而且,此时的布料上居然结了一层白霜。
“退后!”
闫川突然低喝,月光下,新坟竟在冒热气,土坷垃窸窸窣窣往下滚。
包子举着手电筒的手直哆嗦:“该不会是诈尸了吧?”
话音刚落,坟堆轰然塌陷。
我拽着他俩往后跳,却见塌陷处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腐臭味混合着艾草味扑面而来。
手电光扫过黑洞,我们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抓痕里还嵌着半片指甲。
“这抓痕,是从里朝外爬的。”
闫川用手比划着,包子在这时突然怪叫一声,顺着他的光束看去,只见左会计那张憋的发紫的脸正卡在洞口,嘴角还粘着黏糊糊的泥土。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这左会计的尸体本应该在棺材里的。
“跑!”
闫川扯着我们往山下冲,身后传来土石崩落的声音。
等我们喘着粗气躲进苞米地,整座新坟已经塌陷成一个深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