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川摸出雄黄粉准备防身。
“比那玩意毒十倍,这是过山风,被咬一口能让你七窍流脓,等他们过去再说。”
八爷话音刚落,前方突然爆发出惨烈的嚎叫,我们贴着墙壁蹭过去,眼前豁然开朗的墓室里,七八个勘探队员正被黑潮般的蜈蚣群围攻。
“我的亲娘!”
我倒吸一口凉气,之前八爷跟我描述的蜈蚣没什么概念,今天一见,果然骇人听闻。
那些蜈蚣足有成年人小臂长,暗红色的背甲泛着油光,成百只步足摩擦发出的沙沙声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络腮胡正在挥舞着火把逼退蜈蚣群,但他身后的小平头就没那么幸运了。
三只蜈蚣顺着他的裤管钻进去,转眼间他就像触电般抽搐起来,随后口吐白沫栽进虫堆。
“救…救命啊!”
有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慌不择路朝我们藏身的甬道跑来,却被脚下的石块绊倒。
他身后涌来的蜈蚣群突然集体昂头,口器里喷出淡绿色毒雾。
“闭气!”
八爷翅膀啪的捂住我的口鼻,毒雾掠过之处,岩壁上的苔藓瞬间焦黑卷曲。
我操他姥姥,毒性这么强?
闫川摸出防风打火机,火苗刚蹿起就被八爷啄灭。
“找死啊?这些毒雾遇明火就爆。”
仿佛是印证它的话,墓室中央突然炸开一团幽蓝火焰,有个倒霉蛋点燃的香烟引燃毒雾,整个人瞬间变成火球,惨叫着在虫群里横冲直撞。
“退退退!往水潭里撤!”
络腮胡声嘶力竭的吼叫,幸存的几人扑通跳进墓室角落都是积水潭,谁知水面突然翻滚起浑浊的泡沫。
“完了,这是产卵期的母蜈蚣洗澡的池子。”
八爷话刚说完,水面下缓缓浮起三具惨白的骨架,刚才跳下去的勘探队员,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啃噬的只剩森森白骨。
嘶…这些蜈蚣,恐怖如斯。
我胃里一阵痉挛,勘探队的惨状让我很不舒服。
闫川这时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以为他是想安慰我,谁知道是有一只漏网的蜈蚣,正顺着我的雨靴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