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枪法..."
"跟你学的。"刘縯甩甩手笑道,"那三个月城下观战,偷师了不少。"
岑彭怔住,手中断枪"当啷"落地。
当夜岑彭提着酒囊闯入帅帐,却见刘縯正对着沙盘发呆——宛城模型上密布着三百多个小红旗。
"三百二十一次攻城。"刘縯头也不回,"每次变阵你都料到了。"
岑彭喉结滚动,突然将酒囊重重顿在案几上:"末将愿为先锋,取郦县赎罪!"
烛火噼啪作响,映着刘縯骤然亮起的眼眸。他拔开酒塞猛灌一口,却被呛得连声咳嗽——原是岑彭特意找的舂陵家乡酒。
出征前夜暴雨倾盆。岑彭巡营时发现刘縯独自在雨中洗马。
"赤兔蹄铁该换了。"刘縯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明日你骑它。"
岑彭瞳孔骤缩。这匹随刘縯征战的汗血宝马,宛城之战时曾驮着他跳过三道壕沟。
"末将..."
"别废话。"刘縯把缰绳塞过来,"你善守我善攻,正好互补。"说着突然压低声音,"要是朱鮪那老小子使绊子..."
岑彭按剑而立,雨水顺着铠甲流成小溪:"末将这把剑,今后只为您而鸣。"
郦县城下,当岑彭率奇兵出现在敌后时,新军阵脚大乱。血战中他的肩甲被劈裂,却见一柄熟悉的长枪横空而来。
"欠你的!"刘縯大笑着挑落敌将,背后插着两支羽箭仍屹立不倒——正是岑彭当年在宛城的绝技"双雁追云"。
战后医帐里,岑彭捧着染血的箭簇浑身发抖。刘縯却指着自己肩上新伤笑道:"正好跟你右肩的旧伤对称,像不像兄弟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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