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晨在队列里差点笑场——好家伙,这表情管理比现代爱豆还专业。
"臣还要特别感谢..."刘秀突然深情款款地望向李轶,"若非李将军在昆阳之战时'坐镇后方',臣哪有机会立此大功啊!"
李轶脸色顿时像吞了只苍蝇。谁不知道他当时吓得躲在粮仓里装病?
朝堂上响起此起彼伏的憋笑声。刘玄赶紧打圆场:"爱卿啊,你的新府邸就在皇城边上,朕特意选的..."
"陛下想得太周到了!"刘秀感动得又要下跪,被刘玄一把拦住,"臣每天都能来给陛下请安了!早上一次,中午一次,晚上再来个宵夜..."
朱鲔眼角抽搐:这特么是请安还是查岗?
退朝时,刘秀像只开屏的孔雀,逢人就炫耀:"王大人看我的新绶带!""李尚书摸我这侯爵印手感多好!"活像个刚拿到压岁钱的孩子。
走到宫门口,他还特意拉住守门侍卫:"兄弟,从今天起叫我武信侯啊!"说着往人手里塞了把铜钱,"沾沾喜气!"
转角处,李轶酸溜溜地对朱鲔说:"瞧他那嘚瑟样..."
朱鲔眯起眼睛:"不对劲,昆阳战神怎么会这么肤浅..."
而此时"肤浅"的刘秀刚回到临时住所,关上门瞬间变脸。他面无表情地把侯爵印往桌上一扔:"呵,想用金笼子关老虎?"
邓晨从里屋转出来,递上一杯茶:"演得不错,就是最后撒钱那段有点浮夸。"
刘秀接过茶杯,突然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二姐夫,你看见李轶那表情没?跟生吞了只活蛤蟆似的!"
"别高兴太早。"邓晨压低声音,"明天开始,你每天要去给刘玄请安三次..."
刘秀笑容一僵:"...我刚才是不是演过头了?"
窗外,一只乌鸦嘎嘎飞过,仿佛在嘲笑这场荒唐的封赏大戏。而远处的新侯府正在张灯结彩,活像一座精心打造的金丝牢笼。
御书房内,刘玄把赵萌唤进来,问他道:“武信侯平日有无异常?”
“回陛下,未见异常!”赵萌垂手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