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都做些什么?”刘玄问道。
“访亲问友,天天喝酒庆祝。”赵萌如实回道。
“就没有一丝伤心悲戚吗?”
“没有!”
“好了,盯紧点,有异常速速来报!”
御书房内,刘玄焦躁地来回踱步,龙袍下摆扫倒了案几上的茶盏也浑然不觉。朱鲔和李轶垂手而立,屋内只听得见刘玄靴底碾碎瓷片的刺耳声响。
"都一个月了!"刘玄突然转身,冠冕上的玉串剧烈晃动,"那刘秀天天宴饮作乐,连丧服都不穿!这正常吗?啊?"
李轶眼珠一转,凑前半步:"陛下,臣倒有个试探的法子..."
"快说!"刘玄一把抓住李轶的衣袖,力道大得差点扯破锦缎。
李轶压低声音,活像条吐信的毒蛇:"臣与从兄李通,当年可是刘縯刘秀过命的交情..."他说着露出怀念的表情,眼底却一片冰冷,"刘秀九岁丧父,是刘縯一手拉扯大的。长兄如父啊陛下!"
朱鲔突然冷笑:"李将军这是要讲古?"
"非也。"李轶阴恻恻地笑了,"刘縯生前最挂念的,就是给弟弟说门好亲事。阴家的丽华小姐,可是他们兄弟俩求了阴识三年才定下的姻缘..."
刘玄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陛下若突然下旨赐婚,"李轶做了个收网的手势,"守孝期间娶亲是为不孝,若他推辞便是假意绝情;若他欣然接受..."
"便是真的大义灭亲!"刘玄兴奋地拍案,随即又迟疑起来,"可万一他..."
李轶突然跪地叩首:"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若此计不成,甘愿受罚!"抬头时却瞥向朱鲔——这招既能除掉潜在政敌,又能打压朱鲔一派,简直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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