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角抽动,“你当我们这是在过家家?”
“啧啧啧!”姜花衫一脸鄙夷摇了摇头,“就你这组织水平,连过家家都不如?你们要让政府听见民意,要么走正常程序。但既然你们选择了最粗暴的方式,就应该粗暴到底。你们一群人围在太阳底下,又喊又叫,你看对面那栋大楼有人搭理你们吗?”
这话算是说到关键点了。
从早上到现在,除了最开始政府楼的警署官员来警告过之外,再没有人来搭理他们。
姜花衫,“你这组织能力不行,就应该退位让贤,让有本事的人来说!”
“她说也有道理啊,政府那边的人这么久都没有露面,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姜花衫立马纠正,“不是没把你们放在眼里,是你们的方法没用对,筹码对等你的对手才会重视你。”
民意的天秤开始倾斜,人群慢慢有些开始动摇,“她刚刚说她是沈元老的女儿?”
“拉倒吧?你们别忘了,沈家还有个沈年,当年高架惨案沈家就是罪魁祸首。”
就因为这句话,倾斜的天秤再次倒回。
姜花衫回神,目光犀利看向人群,“说的对!沈年就是坨狗屎!猪狗不如,爷爷一直很愧疚,他老人家悉心教养,最后却给A国教出来一个毒瘤,他一直觉得愧对A国,愧对百姓。所以,今天我才会出现在这里,沈家从不回避民意。”
说罢,她再次伸手,目光转向男人手里的喇叭,“我今天就是带着沈家的诚意来的。”
嘈杂的人群在一瞬间鸦雀无声,男人思考许久,终于被说服,解下胸口的卡扣,双手递给姜花衫。
挤在人群里的记者立马抓拍到了这一幕。
金色的阳光下,汹涌人潮为幕,男人肤色黝黑,少女明媚白皙,他们一个代表了底层,一个代表了特权。男人递交的不是喇叭,是重于泰山的民之所向;姜花衫接过的也不是喇叭,是一个家族对托举它的土壤该有的尊重。
这一刻,喇叭为媒介,黑白有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姜花衫接过喇叭,转身走向身后的超跑,单手撑着引擎盖,蹬腿跳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