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隐约传来丝竹声,陆亢解下护腕擦拭佩刀
"叶家女婿守玉门,倒像是把钥匙挂在狗尾巴上"
"报——"斥候跌跌撞撞冲进营帐
"叶无郡斩了三个军医,正率后军朝北垣卫疾驰"
李二狗猛地啐出口中草茎
"够快的啊!"
陆亢刀锋映着篝火在沙盘划出弧线
"急行军最快也要两日,足够我们给叶家女婿备份大礼,王贲,你带二十人进入粮仓"
"将军要烧粮仓?"王贲眼睛发亮
"赵胥不是把粮仓接上护城河了么?"
陆亢将佩刀重重插在沙盘玉门位置
"今晚河道会漂着十里酒香"
李岩突然拍腿大笑
"妙啊!粮仓地脉连着护城河,咱们往上游倒两百坛烧刀子,河水泡着陈粮..."
"泡到子时就是满河烈酒!"王贲兴奋地搓手,"等那草包开宴放烟火助兴"
"这龟孙子上月刚把护城河改道,说是防流民,结果河底挖出八十具修罗遗骨..."他突然挤眉弄眼
"你们猜这傻子怎么处置的?"
李岩擦拭弩箭的手顿了顿
"莫不是献给叶灵那老东西表功?"
"嘿!他让人把尸骨磨粉掺进城墙泥里!"王贲笑得呛出馍渣
"说是要镇什么阴煞气,结果西城墙昨儿塌了半截,你猜塌出个啥?"
新兵李二狗缩在火把阴影里发抖
"俺、俺听伙夫说...塌出个会喘气的青铜棺材..."
"喘气?"陆亢突然甩出匕首钉进岩缝,惊起一窝血蝙蝠
"那叫活葬俑,酆都皇族拿战俘灌铜汁的玩意儿"
他转头啐了口毒血
"赵胥这蠢货,倒是给咱们省了炸城的火药"
张七说道:“守将赵胥那草包在城门楼摆了酒宴,正搂着歌姬听《破阵乐》!”
王贲嗤笑:“他娘的,咱爷们摸黑啃冷馍,这龟孙子倒会享受!”
“将军,要不要趁夜突袭?”张七抹了把脸上血污
陆亢却抬手止住众人,眯眼望向玉门城隐约的灯火:“急什么?让赵胥再醉些”突然解下颈间狼骨链抛给老疤
“带你的斥候营去灵河上游,把水闸的铁索换了,要看起来像被山洪冲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