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到临头现在后悔也晚了,他眼下只能忍气吞声。高所长强撑着心平气和跟陈雪华谈判:“你说吧,怎么你才愿意离婚?”
陈雪华无聊地抠手指甲,“那还用说嘛?当然是看你们高家的诚意了。”
前前后后研究了得有一个礼拜,高所长最后拿出的诚意仅仅价值两万块。
别说陈雪华不同意,陈雪华的父母更加不同意。在算计钱财方面陈母可是一把好手,她掰着手指头跟村里人讲道理:“高远达现在每个月的工资三千多块,两万块满打满算才是他半年的工资,这么点钱就想把我闺女打发了,做梦!”
村里人向着陈母说话:的确是这么个理,高远达搞破鞋在先本就有错,要想痛痛快快离婚就该他大出血一回。
高所长现在是乡干部了,特别要脸,很是听不得村里人嚼自己家的舌根,一咬牙一跺脚他把价格提高到了五万块。这回陈母没话说了,叫陈雪华自己做主。
陈雪华干脆利落地回复高所长两个字:“不够。”
气得高远达扬起巴掌要打她,陈雪华坐得稳稳当当八风不动,一边磕瓜子一边对高远达说道:“一个巴掌一万块,你想好了就打吧,我给你数着。”
舍不得钱的高所长阴沉着脸威胁道:“你还端起来了,信不信把你弄死再埋了,化成灰你家里人都找不着?”
“信,我信。”陈雪华呸掉口中瓜子皮,斜睨着高家父子,道:“你们以为我没有准备?实话告诉你们,我只要一早一晚在大街上少露一面,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就有人报警告你们全家谋杀,不信你就试试。”
高所长颤抖着用手指向陈雪华,心都气哆嗦了。
高远达随手抄起炉钩子,一撸袖子恶狠狠道:“杀你那是便宜你了,我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雪华拍拍手,半点不带怕的,“那你可想好了,只要你没把我打死,我就是爬也要爬去妇联,告你们爷俩一个虐待妇女罪!谁都跑不了!你们还想升官发财?去棺材里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