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怎么能这么对待义士?解开。”
“大人,不带开玩笑的。就算要提人,也没有直接解开的道理,得出去,到了安全处才行。”
“开!有我呢,怕什么。”
狱卒哆哆嗦嗦,有些害怕,犹豫来犹豫去,姚昌华上前劝他:“大人在这里站着,别怕。”
狱卒哆哆嗦嗦,将两人手脚镣铐都打开,然后往后退。
陈吉发抱拳:“二位,找个位置说话?”
两人活动了下手脚,眼神不善,还未说话,拳头先招呼过来了。
阮泗先动手,一拳朝着陈吉发打来,郭炀也不是省油的灯,冲着往后跑的狱卒就去了,他想的是那串钥匙。
不过,阮泗没想到平日里能打倒一头牛的拳头居然被眼前的小白脸当官的一只手捉住了,郭炀更没想到,陈吉发侧身一拽,就把阮泗的这只拳头拽到了他行进的方向上,两个人哗啦一声撞到了监牢的栏杆上,莫名其妙摔成一团。
“身手不错,可惜力度和反应稍微慢了点。”
陈吉发活动了下手腕,这一手不仅是将两位头领坑到了,还震惊了整个牢里的人,姚昌华,狱卒,帮派成员,以及原先那些哭嚎喊冤的罪犯。
“啐!”阮泗只觉得胸口闷痛,吐出一口血水,“直娘贼,力气太大了!”
“你他么的也不轻!”郭炀被他压在身下,连踹他几脚,“滚蛋!”
“呵,是找个地方谈谈,还是继续练?”陈吉发也不恼,笑眯眯看着两位。
阮泗与郭炀对视一眼,自认晦气。
“官爷怎么说,咱们怎么做就是。何必自取其辱。”
“嗯,好说。本官在春风楼略备薄酒,请二位移步!”
两人面面相觑,还真是请客呀?!
今天真新鲜,遇到个奇怪的官爷,比黑帮更油滑,比武夫更能打,比老吏还世故!
四人出了刑房大牢,那狱卒瑟瑟发抖,生怕被上峰追责。
陈吉发这时候才拿出文书来给他:“把剩下的人都放了。”
狱卒如蒙大赦,心中又觉得这人做事耍他。
不过,随即陈吉发掏出小块碎银递给他,便没了抱怨。
“老哥辛苦些,这些拿去买酒压惊。”
门口有辆马车,赶车的身材娇小,带着黑铁的鬼头面具,这么热的天气,黑布包头,黑色劲装,仔细扎着手腕裤腿,里面鼓囊囊的,应该是衬了护具。
被那鬼面的眼窟窿里两道锐利的视线一扫,姚昌华和两位老大感觉心跳都漏了半拍,只觉得瘆得慌。
郭炀见过人多,知道这是有许多人命在身上的狂徒,看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物。
他不清楚这位年轻的官爷什么来路,但就这车夫的架势,肯定不是普通人。
马车到了春风楼,众人进了提前订好的雅间,有个伙计模样的人前来迎接,等他们四人进了房间,就告辞离开,里面各种吃喝酒水都已经安排妥当。
“三位,坐下,咱们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