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刚把手放进热水里,就一阵酥麻。
冻了一夜这种感觉太好了,让我不想把手拿出来,可是温罕还等着我给他缝合呢,于是我长吐出一口气,将手拿了出来。
走回阿婆的身边,我接过了针,望着那已经有点发白和凝血块的肉,我咬牙坚持着,给他按回去贴着他的肉皮开始缝合。
阿婆往温罕嘴里塞了一条毛巾,然后就又开始帮我穿头发丝,因为她的头发丝也不是很长只到肩膀,对折后缝不了两针就没了。
遇到比较脆的头发,还没用力有可能就要断掉,还得重新缝。
温罕疼的想翻身,能看出他很难受了,老头起身过来帮我们按住他的腿。
白色的头发丝缝在肉皮上,就像动物的绒毛,等我全部缝完了,温罕已经昏过去了。
阿婆不断的叹气,将草药敷在我缝合的地方,那里已经红肿起来。
“娃娃,这只能算是暂时救急的办法了,你们还是要去医院的,一会我去找个车送你们去医院。”
这时老头又说话了:“娃娃不想去,肯定是有他们的苦衷,我们就别跟着掺合了。
这个娃娃真的犟,给他送去了,他半路跑了怎么办?
我看着缝的不错,一会药房开门,我去给拿点药回来你给他煎了喝,应该能挺过去的。”
两为老人各有各的理,在我面前你一言我一句的争吵起来,这让我想起了我的父母。
我的父母……
我一拍脑瓜子,我父亲就是村医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询问阿婆有没有电话,我想给我父亲打个电话。
两位老人一听我要找父母,也不吵了,这有人管了他们也能省点心,于是阿婆走到床边,拿出了一个手机。
这个手机他们应该是不常用,还需要先把电池安上。
我哆哆嗦嗦的按了那熟背于心缺从来没有打过的11位号码,嘟嘟好几声后,父亲慈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